明明他们以前那恩爱,晚兰娇憨时娇憨,温柔时温柔,满足他对另一半一切幻想,可自从他纳薛静之后,一切就都变了,她变得冷若冰霜,像一座冷冰冰的巍峨雪山,自己想尽办法,都无法融化。
今日扶桑帝能说出这番话,已是将自己脸面和自尊放下,只为与谢皇后重修旧好。
他贪恋以前那种琴瑟相和的恩爱时光,不像现在,薛家虎视眈眈,枕边人心思不知,连晚上安寝,都睡得不踏实。
只有在谢皇后身边,他才能毫无顾安睡。
谢皇后挣脱被握住的手,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两颊梨涡隐隐若现,一如扶桑帝熟悉时候。
“陛下可还记得当年自己说的话?”
扶桑帝陷入迟疑。
为君者,国事操劳无度,皇后说当年说的话,哪个当年?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谢皇后垂下眼帘,收敛眼底失落。
还是自己太贪心。
“御书房还有折子等陛下处理,陛下早些处理。”淡淡说完,退后一步,与扶桑拉开距离,疏离毕现。
扶桑帝一把拽住谢皇后手腕,急切道:“兰儿,你告诉我,是什么话?”
他确实记不清了,既然兰儿记得,说出来,岂不天下大白,什么误解都迎刃而解,为何要这般遮遮掩掩,不说清楚。
“陛下,你弄疼臣妾了。”
扶桑帝因为急切手上没有控制力度,谢皇后只觉手腕下骨头一阵疼痛,禁不住皱起眉头。
“兰儿,是我鲁莽,你莫要怪我。”经此提醒,扶桑帝才松开谢皇后手腕,握住的地方一圈红印,与周边白皙肌肤相比,煞是惹眼。
谢皇后轻捏手腕疼痛处,敛眉顺眼,“臣妾不怪陛下。”
她是皇后,只是他的附属品,有什么资格怪他?
“兰儿,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什么,才将我们置于今日这般地步,我···想知道。”
对上扶桑帝希冀目光,谢皇后只觉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凉到坠入冰川。
原来自己困扰多年的事,他根本丝毫未知,甚至这件事在他心里,一丝都未停留。
那自己困扰了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什么?
深吸一口气,“既然陛下相知到,臣妾一定如实相告。”
“当年,陛下在宫外与臣妾相遇,树下盟誓,说此生只我一人,绝不相负。”
可是,后来他纳薛静,自己可以理解是被设计,迫于无奈,可再后来,貌美女子就跟流水一样进入宫中,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记得这句誓言。
一次被设计,难道次次都被设计?
那些官家女子,他连见过都未见过,何来被设计之说。
从那时起,她就明白,他不是被设计,而是从心底忘记誓言,忘记那句曾经信誓旦旦的誓言。
扶桑帝心脏像是被雷击了一下,怔怔看着谢皇后,嘴唇一张一合,什么都说不出。
他记起来,那年树下,自己信誓旦旦许诺,此生只她一人,绝不相负,可现在···
后宫七十二妃,甚至明年开春还要依照惯例选秀,又会进入一批新人,现在的自己,与那句誓言背离,越走越远,根本毫无回头之路。
“兰儿···”伸手,想拉住谢皇后手,被谢皇后躲开。
“陛下早些回御书房处理政务。”
扶桑帝心里一叹,收回手,负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