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璃歌不由一怔:“你——”
“起来吧。”傅沧泓脸上尽是柔情的笑。
夜璃歌却觉得怪异:“你,你怎么没去上朝?”
“今日按例罢朝,故此没去。”
“哦。”夜璃歌点头,自己掀开被子下地,傅沧泓已经提起锦衣,轻轻替她穿上。
当他的指肚抚过她颈项的刹那,夜璃歌明显地感觉到一阵颤栗。
不对。
她不由呼地转过身来,深深看进他的眼里:“沧泓?”
“怎么了?”
夜璃歌心里敏感,口中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或许,一切是她多疑。
他低下头来,细细地吻她,并由此测探她的反应,如果昨夜发生的事跟她无关,那么,她应该全身心沉醉在自己的抚爱里。
可是——
可是傅沧泓似乎有些忘记了,自己爱上的,是怎样一个倔强的女人。
就算她错了,也绝对不肯低头服输,这种性子,真是让他气也不是,爱也不是。
“沧泓。”夜璃歌推他,“你去上朝吧。”
傅沧泓忽地来了气:“如果我不去呢?”
夜璃歌抬头看他,心里的感觉,着实难以形容。
“罢了,你若不爱去,那便不去吧,说说看,想做什么?我陪着你。”
“这就对了嘛。”傅沧泓点头,捏捏她的鼻子,“今天,就今天,你乖乖地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好不好?”
“啊?”夜璃歌微愕——若是从前,她会觉得这样的要求很无礼,可是,“好吧。”
她难得地点头,于是,傅沧泓十分志得意满地笑了。
这一天,他始终呆在她身边,拉她去荡秋千,作画,观花,虽说是让夜璃歌听他的话,其实多半还是顺着夜璃歌的性子。
直到晚间,两人上了床,傅沧泓用被子将夜璃歌紧紧地裹住,用手臂护住她。
这男人——
夜璃歌阖拢双眸,心里却不住地嘀咕,这男人今天好奇怪啊,难道是昨天晚上的事被他知道了?可就算是他知道了,那,那也没什么啊。
但她声色不动,像只乖顺的小猫般伏在他怀里。
接下来几天倒也平安无事,那个诡异的男子再没有出现过,傅沧泓心里却又紧着一根弦儿,在龙赫殿周围又加派了人手,守得密不透风。
……
“皇上,万福节将至,按制,皇上应携皇后登九凤楼与满城百姓同庆,未知皇上……”礼部侍郎一行说着,一行抬头看了看傅沧泓的脸色。
“嗯,一切都按礼部的章呈安排吧。”
“臣遵旨。”
后宫之中。
“娘娘。”
“何事?”
“万福节将至,娘娘是否要奴婢安排各司为皇子公主裁制新衣,再则,要准备给各位诰命夫人的节礼。”
“哦。”夜璃歌抬手抚了抚鬓角,“这我倒是给忘了,你且准备去吧。”
午膳时分,傅沧泓回到后宫,夜璃歌因说过节之事,傅沧泓点头:“确实如此,又要劳烦你了。”
“此乃臣妾份内之事。”夜璃歌温言答道。
傅沧泓甚少听她如此说话,不由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觉她神态可亲,于是站起身来,一把将她抱住,便往床榻那边走去。
把娇美的女子搁在被褥里,傅沧泓俯身不住地咬着她的耳廓:“丫头,我可真是爱死你了。”
“你说什么?”夜璃歌瞪大眼,不由往他胸脯子上戳了一指。
“我说我喜欢你。”傅沧泓的手不安分地探进她的裙衫。
夜璃歌双颊上浮起几朵红云,愈发娇憨动人,傅沧泓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里除了她,再容不下旁物。
及至万福节那天,夜璃歌穿上凤袍,戴了攒凤金簪,美得如同神女仙凡,傅沧泓携着她迈出殿门,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到她的身上。
夜璃歌。
或许你的存在,注定让天下男子伤心恸魂。
怪乎那么多的人,都想得到你。
傅沧泓始终攥紧了她的手,一步一步,登上辇车,黄色的丝幔落下,蔽去夜璃歌那绝色倾国的容颜。
五凤楼四周,早已是人头攒动,百姓们各自盘踞有利的位置,只为一睹天家风采。
“来了,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于是,所有人都转过脖子,但见一支长长的队伍正迤逦而来,前方是数百名手执长戟的官兵,结成方阵,后边是手捧各种器物的宫女,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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