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把她的结婚证拿了上来嵌进了另一边空着的位置,还不忘说:“这样才好看嘛。”
何夕整理好床铺,问:“现在睡还是等会儿睡?”
戴明月正在看床头的壁灯,灯罩是用枯树枝做的,看上去像个小鸟窝,她之前在镜子里看时就注意到了,觉得挺有意思。
“现在睡吧。”她把壁灯打开了,小小的一隅暖光。
大灯一关,房间里就昏暗下来,何夕没开空调,乡下四处都是植被密林,夏天一入夜就退了凉,睡觉时还会盖着薄被。
戴明月抬手要脱浴袍,见何夕直直地把自己盯着,她有些不好意思:“你把脸转过去。”
何夕笑笑,心道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但她还是侧过脸,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后,她感到身侧的位置一沉,一阵清香萦绕在鼻尖。
两人身上各自搭着条凉被,戴明月朝着何夕那面睡着,戳了戳她的背,小声说:“好了。”
何夕转过来平躺着,余光看到她的模样,忽然笑了起来。
戴明月以为她在笑自己,不好气道:“你是存心拿这条裙子给我的吧,明明那行李箱里头还有其他裙子,你非得拿个装在袋子里的。”
何夕弯着眼:“我以为你都把贴身衣物单独放在袋子里,这条裙子不是睡觉时穿的么?”
说的没错,但也要看是睡什么觉啊,戴明月在心底嘀咕。
两人之前的那次是在酒后,全靠头脑发热,这会儿清醒着,倒还不好意思了起来。
房间安静了会儿,何夕率先开口:“刚刚不是在笑话你,是觉得这样子好像我们高考毕业后第一次睡在一起。”
那时候两人已经在一起,趁着暑假的尾巴出去旅游,景区只剩大床房,两人晚上睡在一个被窝,拘谨得手足无措。
戴明月也想了起来,她嘀咕道:“那时候再青涩也是抱着睡,哪里像现在,睡那么边上,怕我吃了你啊。”
何夕听得不清楚,但大概能猜到些,直接转过身子直勾勾地看着她,问:“你累吗?”
睡觉前忘了拉窗帘,月光似水,倾洒得半个屋子都是,何夕睡在窗户那边,她背着光,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明月。
她眸子里都撑着温润的月光,饱满的胸部因侧卧着挤出一条深深的沟壑,整个人睡在月光里,莹白清润。
“今晚的月亮又美又白啊。”何夕忍不住赞叹。
戴明月是纯粹的嘴强王者,她爱跟何夕耍嘴炮,但真正临到那个时候又有些退缩,完全没有她醉酒后的大胆。
她拉了拉胸前的被子,娇嗔地看了何夕一眼,什么月亮又美又白,这还用上了拟人的修辞手法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