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烟的肩膀,带着满脸无辜的笑容,冲束鲨道:“我说过,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束鲨死不瞑目,呼赤尔头首分离。
戎狄大军何曾见过如此阵仗——两位主将瞬息毙命,他们想要逃、却更多地消失在了黄浮川的泥沼、流沙之中,他们想要拼死一战,却终归被肃北侯大军生擒。
“他奶奶的!”肃北侯看着那群被捆成粽子的俘虏,冲他们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戎狄语,听见对方颤颤巍巍地回了几句后,他怒不可遏地一脚踹在对方心窝上:“草你娘的熊玩意儿!没见过?!啥玩意儿没见过!”
“你爷爷我得到了消息,不正是你们这群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东西,敢抢我肃北侯府的人!”方兆伟手中勾弋一丢:“什么神兵,真他娘的难用——取老子的长|枪来!”
一柄长|枪很快被递到了方兆伟手中。
“爷爷再问你一次,方煜珂,是不是被你们给劫掠走的?!”方兆伟用戎狄语狠狠地问,“爷爷的枪可不是吃素的,不想被捅成漏斗,就他娘的说!”
戎狄少说也有五六万人葬身此地,剩下的俘虏没一个人知道什么方煜珂的消息。
他们刚刚跟随束鲨江俊、呼赤尔太尉来到此地,怎会抢掠什么中原人,他们一个个不解地看着方兆伟,却只能看着这个恶狠狠的杀神,将他们的同胞戳成了蜂窝。
江俊眨了眨眼睛:这位老侯爷还真是拼。
“他奶奶的气死我了!”肃北侯戳死了五六个戎狄之后,见对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气呼呼地长枪一丢,当即一屁股坐地:“真是日了我的娘,那吃狗屎的臭小子到底去了哪里?!”
厉害了。
江俊极为服气地看了肃北侯一眼,老侯爷还真是真性情。骂起人来都这么别致不俗:什么叫日了“我的”娘。
这时,正好方兆伟看见江俊,江俊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便上前恭敬行礼:
“见过侯爷。”
“你小子!”方兆伟却又一骨碌翻身而起,“好小子!真是个好小子!老子纵横北地二十多年,还真么见过你这么带种的小子!”
“侯爷谬赞了,小侯爷才是人中龙凤,江某不过雕虫小技而已。”
“别提那个混小……唉?”方兆伟眼睛一亮:“你小子看来认识那小混蛋啊?”
江俊便笑着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又将在恭王府上通方煜珂喝过酒的事情说了出来。哪知方兆伟听完竟然愣住,江俊唤了他一声“侯爷”后,才回神过来。
“你就是江俊?”
“我就是江俊。”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方兆伟扬天大笑起来,站得近江俊都被震得耳膜生疼:“好好好!虎父无犬子,小东西你可真给你爹长脸!走!相识是缘,我们喝酒庆祝庆祝去!”
“……唉?”江俊反而愣了,“侯爷不担心小侯爷了?”
“他?”方兆伟哼哼一声,“既然没有在戎狄手上,那老子还担心他什么,惹出天大的事儿来他娘会收拾他,来来来,江俊小友,还有那边那几位朋友,走走走!我那里有上好的酒!”
崔和悌本想拒绝,看了江俊一眼之后,又犹犹豫豫地答应了。
于是肃北侯一行人,浩浩荡荡从羽城的北门大摇大摆地进了城。肃北侯更直接将呼赤尔、束鲨的项上人头,用长枪一挑、直接甩上了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