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片,四肢酸疼,他好像发烧了。
打开床头柜,里面放着许多药,找了些退烧药后,阮星就出了一身汗,他已经没了去倒水的力气,将胶囊放进嘴里混着口水咽了下去。
都是昨天冷水澡惹的祸,之后还去外面溜了一圈,也没多穿些衣服。
阮星盯着天花板发呆,或许他确实该离开了。
他用了四年都没能走进林修齐心里,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现在,林修齐又要和方珊订婚,他再不走算什么呢?想做的事又做不了。
外面传来响动,卧室的门被推开,是林修齐。
看到他,阮星心中是有些激动的,强撑着身体坐起。
“修齐,你来了。”
沙哑的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咽喉的痛感更加明显。
林修齐皱着眉,“昨晚还好好的,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他来到窗前,将一个礼品盒放到床头。
“给你买的礼物,昨天晚上没陪你,就当补偿了。”
熟悉的礼品盒让阮星心凉了一半,可他还是怀着一丝希望,以为林修齐不会那样对他。
打开后,阮星剩余的希望都破碎了。
盒子里放着的正是昨晚林修齐给方珊买表时送的赠品。
正品给了方珊,赠品送给他。
这就是正室和妾的区别吧。
阮星生着病,情绪本来就敏感再加上赠品的刺激,眼泪几乎要控制不住。
他强忍着痛心问:“这块表看着这么好,是特意买给我的吗?”
对上阮星的视线,林修齐不自然的躲闪,甚至将脸别开,“当然是特意给你买的。”
阮星捏着表,他听到自己说:“谢谢,但不用了,我们......到底为止吧。”
原本是想说分手的,但一想,这四年来林修齐从没说过阮星是他的伴侣,只是把他当个情人、当个玩物养着,他们的关系配不上“分手”这两个字。
林修齐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阮星再一次说道:“林修齐,我不想留在你身边了,你去和方珊结婚,我不打扰你,我会离开这里,继续过自己的日子。”
林修齐气冲冲的站起身,一把揪住阮星的领子。
“我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你别得寸进尺。”
“咳咳咳......”
阮星不住的咳嗽,林修齐的怒火却丝毫不减,眼中没有一点对这个人的怜惜。
“我就当你烧糊涂了,刚刚的话就当没听过。听别人说,发烧的时候做起来更爽,把衣服脱了。”
不是的,他想说的不是这个,他明明是想说几句关心的话,可话说出口却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