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找舒服的位置盘腿而坐。
很快,鸿钧道祖出现。他一甩拂尘,变出两方云榻。对着云岫微笑颔首。“道友,请。”
云岫这次既没有耍赖,也没有抱怨,抬脚往云榻上一坐,沉默的样子让鸿钧道祖都不由侧目。
鸿钧道祖:【这是心情不好?】
天道:【她自从用了红绣球,知道通天喜欢她后,似乎就一副很奇怪的样子。】
【通天……喜欢?】鸿钧道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端坐在蒲团上的青衣少年。【那她是怎么想的?】
【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懂这些情情爱爱的,不过从她的行动上看,她似乎吓到了,发现不对劲后立马闭关,避开了通天。】
天道细细的把之前通天想要表明心意,最后却没说出口,而后云岫立马闭关将近一千年的事说了出来。
【她已经知道了通天的心意,也知道通天想要做什么,却故意避开了。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天道向鸿钧询问,祂之所以需要鸿钧以身合道,就是天道有缺,无法掌握世间所有的事。如果是大道的话,那自然可以知道全洪荒的命运,不用去询问鸿钧,或者说,从最初的世界太初以来,混沌、洪荒所有世界的命运早就被包含在了大道内。
但可惜,大道正是因为完美无瑕,所以才没有神志,永远只是它,而不是祂。
鸿钧道祖表面上,面色淡然的坐上另一方云榻。一心二用道。
“此次讲道为九千年。诸位且听好了。”
【她在害怕……或者说是抗拒通天挑破这层关系。依我看,她这是不想失去通天这个好友,却又不愿意接受他的情意。】
【原来如此。她害怕啊……】天道:【那你快快使个手段,让通天当着云岫的面挑破这层关系!】
天道的‘说’并不是真的说话,而是把一个念头直接塞进鸿钧的元神里,这种方式自然没有什么语气、语调之分。然而鸿钧却硬是从那空洞硬塞进来的念头中,品出了一丝幸灾乐祸和迫不及待。简称:看热闹不嫌事大。
鸿钧道祖:【……首先天道能监察世间万物的权能不是让你用来偷看别人的感情生活的,其次,圣人的职责是辅助天道办正经事,不是来帮你做这种事的。】准确来说是狼狈为奸。最后……你这么卑鄙,大道知道吗?
此刻的鸿钧一想到日后要和天道融为一体,就眼前一黑,有种晚节不保的感觉。
天道:【你难道就不想看看云岫害怕的场面?】
鸿钧道祖:【不想。】
天道:【她当初在紫霄宫撒泼,还公然抢你要的红绣球,如此冒犯你,你难道就没有想要惩治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