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来以后竟然变成一团一团的毛球。而且这些毛球的手感竟然是柔软温暖的,手捧在上面,感觉像棒了一团有体温的生物。
齐杰道:“怎么样,这下大家相信这些东西可以做衣服和被子了吧?它们是最天然,最温暖最舒服的御寒材料。”
以列的老婆听明白了,她捧着这团白白软软的东西以不敢相信的语气慢吞吞的问道:“您是说,这个东西可以纺成线,织成布,然后做成我们穿的衣服和被褥吗?”
齐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从她的话里听出了重点:“您的意思是说,您会纺线织布?”
以列的老婆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不过我们都是用棕麻,我们星球上的一种植物。不过它质地很硬,织起来简单。像这种柔软的东西,我还没尝试过。不过请相信我,不论什么东西在我手里都能织起来。”
齐杰的确相信,单单是以列的老婆那做美食的手艺都让人不得不佩服。一般手巧的人,肯定能做出漂亮的衣服。于是齐杰发动大家:“来来来,大家多摘些棉花,用袋子和筐子装,天黑之前我们能摘多少摘多少。对了以列大嫂,您有名字吗?”
以列的老婆低声答道:“我年轻的时候父母都叫我晴天。”
齐杰点了点头:“那我以后就叫您晴天大姐好了。”
晴天大姐听了以后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可从来没见哪位主人会叫一个星奴做大姐的。不过她却很喜欢这种感觉,总觉得齐杰不是一般的星奴主,也不像其他的星球主一样压榨剥削星奴劳动力。他就像一个普通的后辈,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给人一种很容易亲近的感觉。
而齐杰也不觉得这些星奴像奴隶,他觉得这些人跟小时候和他生活在一起的父老乡亲们没有什么不同。同样的质朴,同样的亲和。比起那些杀伐决断的哥哥们,他更喜欢和这些乡亲们呆在一起。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大家说清楚,在这里没有星奴,只有村长和乡亲们。对,如果非得给他一个头衔的话,他觉得叫村长很合适。
于是他决定回去就告诉大家,以后不许叫他主人了,要叫村长。想到这里齐杰抿嘴想笑,村长还真是个不错的头衔。而他,现在住在地球村里,带着两百多个村民,迎着改革开放的春风,一起齐心协力发家致富。想想,还真有点小激动呢。
天黑之前,他们果然采摘了大包小包的棉花。以列见到他们满载而归,知道他们的小主人此行此定收获颇丰。只是当一个一个口袋打开的时候,他有点难以想象一堆食物长成这样难道不是有违形态的吗?他捏了一块放在嘴里尝了尝,感觉不咸不淡一点味道都没有,小主人这是弄了一堆什么东西回来?
齐杰目瞪口呆的看着以列咽下那堆棉花,问了一句:“感觉味道怎么样?”
以列不敢说好吃也不敢说不好吃,说好吃感觉有违自己的心意,说不好吃吧有感觉在骂自己的小主人是傻逼,弄这么一堆破烂儿玩艺儿糊弄人。正当他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以齐杰为首的围观群从爆发出哄堂大笑,晴天大姐捏着他的耳朵把他拎了下去。齐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觉得他手底下这群宝贝有时候还真是生活的调剂品。
当夜,以列在晴天大姐的指挥下做了一架纺车,晴天大姐借着月色开始研究纺线。齐杰则捧着半大的一只兔子夜观星象。据说古人都是通过夜观星象来看第二天是不是有雨的,可他看不半天也没看出第二天的天气状况来,倒是看到几颗流星。咦,等等,这流星好似有些不太对劲儿。它它它,它怎么越飞离自己越近?直到那“流星”停到自己窗前十几米处,齐杰才反应过来这哪是什么流星?明明是一架小型飞舰。看这上面花花绿绿的纹路,似乎还是驾军用飞舰?
齐杰一脸好奇的探出了窗子,这还真是新鲜了。他这星际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公用飞舰都没有。要不是他这驾毛驴车似的破星轨舰,他这里别说地铁,连公交都没有。这是哪阵风,竟然吹来了一驾小型飞舰?齐杰抬头刚张望了一眼,飞舰下面走下来两个人,那两人先是对里面的人敬了个军礼,里面又走出来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盖儿帽儿。齐杰在心里就有了定论,哦,当兵的?原来如此,其实算起来,他这里也算得上整个星际的边疆了吧?有解放军叔叔巡逻应该是挺正常一件事吧?不知是不是来者不善,齐杰眉心紧皱,他似乎没有招惹军部的人才对。
来地径直朝他走了过来,首先敬了个军礼,帽檐下的五官遮在阴影里,只露出一张线条刚毅却明显玩味的。齐杰挠了挠头,直眉愣眼的憋了一句:“解放军叔叔有何贵干吗?”
解放军叔叔先是愣了愣,随即干咳一声道:“解放军在主星休整,我们是驻航军。”说着他摘下了帽子:“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齐杰傻不愣登的看着眼前这个前几天还是个衣冠禽兽,过了没几天变解放军叔叔的男人,再次直眉愣眼的咕哝了一句:“现在参军可以跨行业的吗?”而且这跨的幅度,貌似有点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