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日子久了牵绊便能日渐深厚。”
“正是这个道理。”
王娘子点了她一下,“郎君的好,娘子看得到,咱们都替大都督高兴。”
云枝琢磨着王娘子这话,未瞧见大都督进了门来,王娘子识趣儿的退出门去。
他进来贴在她背后问,“如此不妥当么,怎么瞧了这么久?”
她吓了一跳,“大都督哪里练就的本事,进了门来竟一点声音不出。”
“是你太过投入,我如何能不发出一点声响。”
他说着去捧了花尊来看,“春兰蝶不是你喜欢的么,哪里有问题不成?”
云枝歪头看他,笑得两眼弯弯,“你知道的倒多。”
“阿兄为我做了这样多,倒让我受宠若惊了。”
云枝不知道他的算计,大都督不需要她一下敞开心扉,但日拱一卒总有叫她托付身心的一日。
他足能等的。
“瞧这屋中已叫你收拾的差不多停当,是我去的时间久了,冷落了你。”
“哪里是这样,你有正事来做。不过方才确实去了许久,是南淳府又出了事情?”
云枝少有问他正事,因她知晓独孤及信虽宠她这个小妹,却绝不是个没有底线之人,她便一直守着本分,若他不提她一向不会过问。
“南淳的事情好做,只是太后有意要为官家择选后宫,此事叫我斟酌了下。”
云枝也觉有些过早了些,“今年计划着吧,到了选定册封和大婚之时便是明年,那时官家也不过十岁,确然是早了些。”
“太皇太后拿出德宗十二岁迎娶纯孝皇后的例子,说是可先选定人选,待十一岁行礼。”
那也实在过急了些。
“太皇太后,是不是已经有了合适人选?”
云枝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这还未知。”
他鞭长莫及,京中的事情再传递到南淳来,本就要费些力气。
云枝其实也觉得有些奇怪,“阿兄同太皇太后原是本家,该互为倚仗才对,为何隐隐叫人觉得,贵人同阿兄并非如世人想象中那般和谐。”
他小心替云理起垂落的发,一下一下梳着。
“太皇太后有听政的野心,可这天下毕竟不是姓独孤的,若是不加压制,牝鸡司晨天下皆乱。”
竟是如此。
云枝只记得,朝中对太皇太后的评价一向积极,说她温柔识礼,那可是辅佐三位君王的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