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书,吩咐袁珊荣跟自己去城外一趟,就见揽月跑进来,看见谢如苏,脸上闪过喜色。
“小姐,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
“奴婢派去薛宅门口的人传来消息,说薛凤倩支了辆马车,往城外去。”
“好,去备马车,我们也跟上去瞧瞧。”
揽月去支马车,谢如苏去袁珊荣屋子找袁珊荣,袁珊荣本就时刻准备,根本不需要怎么收拾,剑一提,直接跟谢如苏走。
马车在后门口停着,瞧见谢如苏,李叔躬身行礼,“老奴见过小姐。”
“李叔不必多礼,今日按照揽月说的走。”
“是,老奴明白。”
刚上到一半,脚步停下,回身,“揽月,将牌子撤了。”
揽月先是一愣,转而走到马车侧面,将刻着“谢府”两字的木牌取下,拿在手里。
这么看去,与一般马车毫无差别。
所有人上车,李叔才一扬鞭子,朝揽月指挥方向驶去。
马车出了城,越走人烟越稀少,连李叔都有些迟疑,禁不住询问谢如苏,“小姐,这里荒山野岭,再往前走,只怕会不安全···”
他一介下人,命不值钱,可小姐金尊玉贵,是谢府掌上明珠,万不可出什么事。
眼见日头越来越落下,再往前走,只怕天黑之前回不了城。
谢如苏揭帘,瞧了瞧外边天色,咬唇,“无事,按照揽月说的走。”
已经追到这个地步,如果就这么回去,她不甘心。
再怎么说,今日也要看见薛凤倩。
李叔心里叹气,一甩马鞭,按照揽月指的路继续走,揽月已经坐到外面车辕,指挥李叔如何走。
越走,天色越暗,四周都是荒草枯树和荒乱树丛,一眼看去,总有股诡异的感觉。
加上树丛里时不时传出几声怪叫,更是让气氛越发诡异。
揽月虽然历来成熟稳重,可到底只是十几岁小姑娘,还自小长在盛京,没见过荒郊野岭景象,不免心生恐惧,死死握住绣帕,才得以压制。
“揽月姑娘,外面危险,您坐车里也能指路,您就坐去车里,外面有老奴。”李叔在旁边,怎会察觉不到揽月恐惧。
心里一叹,到底是娇滴滴小姑娘,坐在外边,委屈她了。
“李···李叔,没事,我在外面好看路。”
追踪薛凤倩的人留下标记,只有她能认识,天色本就暗下,标记不好识别,她才坐出来,若是坐到马车里,是比较舒服,可这么久以来行的路就算白行。
若是就此跟丢,更是愧对小姐这么久受的委屈。
从天大白坐马车到现在,小姐定然难受极了。
小姐都能一声不吭,她只不过一介婢女,哪敢吭声害怕。
“揽月姑娘,前面有烛火···”
前面高处有烛火亮起,虽然很小一片,可在漆黑旷野,足够瞩目,李叔勒停马车,揽月打眼看去,谢如苏和袁珊荣听到声响,也揭帘往前看。
确实看到一片微弱烛火。
这么晚了,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居然亮起烛火。
难不成薛凤倩要去的地方在这里?
这种荒郊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薛凤倩来这里做什么?
一连好几个问题困扰谢如苏心头,盯着烛火,吩咐李叔:“李叔,放轻声响,咱们继续往前走。”
她倒要看看,薛凤倩弄什么名堂!
李叔赶车多年,技术娴熟,让马儿轻声轻响,不是难事,没走多久,就见旁边草丛突然冲出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扑通”一声对着马车跪下。
“揽月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