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翠楼旁边小道。
此时已经很晚,街上除了更夫偶尔敲更声,再无其他,何霸天和袁副将缩在黑暗中,一边打哆嗦一边望着倚翠楼大门。
“老袁,你的情报到底真的假的?”
要不然,为什么都等了半个多时辰,还是不见袁冰峰人影。
临近秋日,夜里气温越来越低,再冻下去,他这把老骨头扛不住。
“王爷,咱们再等等···”他的调查结果不会错,袁冰峰今日确实出门,进了倚翠楼,到现在还没出来。
何霸天缩紧身子,尽量让自己避着风。
再等半个时辰,如果袁冰峰那小子还没出来,他就与老袁打道回府,下次再谋算。
否则,把他这一把老骨头冻坏,往后还怎么收拾袁家小子,护着如苏。
三刻钟后
何霸天和袁副将身子都快冻硬,才听倚翠楼大门“咯吱”一声,三个小厮搀扶着一个锦衣公子出来,老鸨在旁边笑容讨好。
“袁公子,下次再来啊~”
“嘿嘿,爷···爷肯定下···下次还来···”喝酒喝得满脸坨红,神思混沌,说话大舌头。
老鸨不动声色侧开身子,站到避风地方,目送袁冰峰踉跄远去。
勾了勾唇,扭着腰转身往里面走,吩咐众人关门。
倚翠楼大门合上,阻挡室外寒气。
何霸天与袁副将暗戳戳对视,彼此眼中满满都是兴奋。
总算出来了!
悄悄活动筋骨,让手腕恢复温度,不至于等会动手使不上力。
何霸天和袁副将并没有着急动手,而是等袁冰峰走到僻静地方,才准备动手。
“呕···”
袁冰峰可能喝太多酒,挣开小厮搀扶,扒拉着墙弯腰就吐。
这种声音在寂静夜里格外明显,何霸天顿觉胃里翻涌,很不舒服。
“你···还不赶紧过来扶着爷,小心爷砍了你脑袋!”一听此话,小厮赶紧小跑过去扶住袁冰峰,袁冰峰拽过小厮胸前衣襟,胡乱擦拭嘴,小厮只觉鼻端都是令人作呕的饭食味,禁不住干呕。
袁冰峰一脚踢在小厮小腿肚,拳脚如雨点般落下,丝毫不留情面,“你个狗东西,竟然敢嫌弃爷?爷身后可是有太后娘娘撑腰,就连陛下,也不敢将爷怎么样,你竟然敢嫌弃爷!狗东西,将东西舔完,爷考虑饶你狗命,否则,爷也赏你个宫刑玩玩,哈哈···”
袁冰峰仰天大笑,小厮被踢得浑身疼痛,蜷在地上,缩成一团。
剩余两个小厮虽然于心不忍,却也不敢上前。
少爷本就脾气古怪,这次从宫里回来越发严重,动不动就说赏下人宫刑,他们是小厮,还想给家里传宗接代,怎么可以受宫刑。
“爷···还请爷饶命,饶了小的···小的当牛做马,都会报答爷···”被踢小厮叩首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地面,鼻端满是呕吐物的气味。
就算这样,他也不敢分毫侧身,生怕惹袁冰峰厌恶。
受了宫刑,可就是断子绝孙,他还没娶媳妇,没有子嗣,绝对不可以受宫刑。
“报答爷?爷用你报答!今日若是你不舔干净,明日,你的家人,全都别想好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