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姐姐,您醒了?”小婢女手持水壶,正在给院里花草树木浇水,看见揽月出来,圆圆红红的脸上露出灿烂笑容。
“小姐和揽秋呢?”
“小姐与揽秋姐姐出去了。”天刚白,小姐就领着揽秋姐姐出去,按照往常惯例,小姐可能和揽秋姐姐出去锻炼。
“早膳准备了?”
“嗯,小厨房说已经准备好。”
“那好,等会小姐回来,说我出府一趟。”小姐昨晚将调查秋烟姑娘的事情交给自己,现在自己醒了,肯定要好好调查,方不负小姐信任。
“是。”小婢女笑着点头,目送揽月出门。
谢如苏领着揽秋在府外转悠几圈,转到后背微微发汗,从后院支了马车,往沈氏医馆去。
她有种很强预感,只要知道昨天在大哥房里捡的白色膏体是什么,就大概能知道大哥为何悄无声息离开。
为何要去找沈长青,是因为她嗅白色膏体,有股淡淡药草味。
沈长青精通草药,肯定能知道是什么。
沈氏医馆
就算来了很多次,谢如苏也不得不得感慨,这沈氏医馆,真的是太破败!
简直跟萧无言住的贫民巷半斤八两,不相上下。
李叔停下马车,揽秋搀扶谢如苏一路轻车熟路进入沈氏医馆,正厅没人,旁边一个遮着帘子的屋子后传来“哼哧哼哧”声音。
谢如苏与揽秋对视一眼,走过去,揭开帘子。
沈长青袍角绑住,手紧握碾子两边,哼哧哼哧前后碾,药粉气味浓郁,熏得谢如苏喘不过气,捂嘴咳嗽。
“受不了先去外面等着。”沈长青趁机快速对谢如苏说,说完也不管谢如苏,继续哼哧哼哧投入他的碾药大业。
“没关系,就在这等着你。”
沈长青撇嘴,倔驴小丫头。
也不再管谢如苏,继续哼哧哼哧碾药。
铁药碾传来“咚叮咚叮”的声音,沈长青越碾越起劲,深深沉浸其中,禁不住哼哼唧唧,嘴里咕哝些不知名小调。
谢如苏做为一个旁观者,备受煎熬,别开眼扫视屋子,才让沈长青在自己心中那点形象不至于荡然无存。
平常嬉笑没个正行,大哥来了又高冷如山间雪莲,现在···哼哼唧唧像个疯子。
不得不说,沈长青厉害。
三种性格切换,竟然毫无障碍。
半个时辰后,沈长青停下手上动作,取了竹罐,将药粉倒进去,心满意足哼着歌。
“小丫头,来找我什么事?”
这个小丫头性子跟倔驴一样,跟那谢温书也不像,都不知跟谁像。
不过,他喜欢。
谢如苏从怀里掏出包白色膏体的绣帕,递过去,“想请先生鉴一鉴这是何物。”
沈长青接过去,打开绣帕,目光定在里面东西上,眼底变化万千,稳好心神,将东西递还给谢如苏,“这东西你是从哪得来?”
按理说这东西不该出现在此,小丫头又是从哪来的。
难道,小丫头见过他···
“看先生模样,知道这是什么?”
沈长青乐了,这个小丫头,不仅倔,还机灵的紧。
挺直脊背,面上浮起高深莫测表情,“我自然知道。”
可惜,现在他袍角打结卷起,一身狼狈,不仅没有丝毫高深莫测,反倒像个疯子。
谢如苏自然不可能这个时候打击他,装作恭敬拱手:“还请先生告知。”
沈长青虚荣心得到满足,清了清嗓子:“这白膏,是一种易容药材,至于来路,不便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