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间,看见沈长青站在外面,与她对了个眼神,谢如苏跟上去,去了药柜地方。
谢晋峰带来的侍卫守在沈氏医馆门外,揽秋揽月一人站在门口,一人站在沈长青处理谢堂哥伤的房间门口。
“你可是惹了什么人?”沈长青表情没有之前冷淡,多了几分嬉笑,与谢如苏第一次见一模一样。
“从何说起?”
闷头闷脑来这一句,谁知道?
“跟我来。”
沈长青在前面带路,穿过一扇小门,到了后院,后院杂草丛生,一片荒凉,连个下脚地方都没有。
谢如苏跟着沈长青一路“翻山越岭”,才走到后院墙边,半人高杂草里赫然躺着几具黑衣人尸体,横七竖八,每个人脸上表情都十分惊恐,好似遇见什么可怕事情。
“这···”
不会是来杀堂哥的吧?
“十有八九为了里面躺的那个。”他日常低调,又时常不在医馆,根本没什么仇人寻仇,今日前脚刚接那个人,后脚就有黑衣人来灭口,幸好他后院种了些可以使人致幻的毒草,否则,自己这条命还要为救人交代在这?
那他多委屈。
上前,伸手翻看黑衣人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无奈,翻了许久,都没找到。
“我已经查过,身上没有丝毫印记,看不出是什么人,另一个房间里还有另一拨人。”沈长青声音有些冷淡。
他找了这么个破地方开医馆,就是嫌人多麻烦,现在看来,就算一直躲着,该麻烦上门,麻烦还是会上门。
“另一拨人可知道来路?”
两拨人?
按理说不该是一拨吗?薛家与袁家一起的一拨,还有一拨?会是什么人?
“听那个送人来的小兄弟说袁家。”
“袁家?”
“对。”他耳朵很好,没问题,不会听错。
里面那一拨是袁家,那这一拨毫无姓名特征的黑衣人到底是谁?
堂哥初来盛京,除了撞上袁冰峰这件事,应当没得罪过旁人,有什么人这么狠毒,要致他于死地?
“小姐,大少爷找您。”揽月推开门禀告,谢如苏胡乱扒拉两下黑衣人衣服,快步朝药厅走去。
谢晋峰坐在看诊座,气场强大,揽月揽秋立在对面,低垂着脑袋,不敢说话。
“大哥,怎么了?”
“苏苏去哪了?”谢晋峰没先回答谢如苏问题,反而先反问。
刚刚出来,没看见苏苏身影,问了揽秋揽月,说苏苏去后院,自己要去找,被揽月拦住。
谢如苏刚准备回答,就听门“吱呀”一声,沈长青人从门后面走出来。
糟糕!
谢晋峰脸色突变,盯着沈长青目光,像是要将他凌迟。
谢如苏暗叫不好,面上跟什么没发生一样,故作镇定,“大哥,刚刚肚子疼,沈先生带我去后院找恭房。”
听谢如苏这么说,谢晋峰表情才缓和,收回看沈长青的异样目光,起身。
“今日之事,多谢沈大夫出手相救,这些银钱,是诊金。”
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递过去,沈长青神情淡淡,收了钱袋。
“苏苏,我们回府。”
“可是堂哥···”堂哥还受伤,在屋子里躺着,自己怎么能就这么走?
爹临走时叮嘱过,到时堂哥来,要好好照顾堂哥。
现在,堂哥一到盛京城,就被人揍的鼻青脸肿,跟好好照顾丝毫不沾边。
“何正已经将晋明扶到马车上,你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