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帝来了兴致,饶有兴味,“为何?”
皇后最喜甜食,怎么如苏又让别点带甜味的菜?可是有什么秘密?
谢如苏表情有些纠结,看了眼扶桑帝,又垂首想了想,才装作为难朝扶桑帝伸手,“姑父凑耳来···”
江公公大惊,谢小姐这行径,只怕···有些失礼···
哪知扶桑帝满脸笑意,弯腰将耳朵凑到谢如苏唇边,“姑父耳朵过来了,你说。”
“上次如苏听漱玉嬷嬷说姑母不能吃甜食,好像是牙怎么了···”
说完,还颇为神秘在扶桑帝耳边最后来一句,“姑父可别说是我说的。”
谢如苏刻意不说准确。
有些时候,说的太准确,只有最初短暂冲击,时间越来越久,心里就越没感觉。
谢如苏要的,是姑父亲自挖掘姑母为何不能吃甜食,要让姑父亲手揭开事情真相,知道姑母苦心。
扶桑帝听完,也才发觉,这些时日,皇后确实有些古怪。
平日最爱吃甜食,无甜不欢,可这些时日,他送去甜食,皇后明显没有以前那种欢喜,甚至表情有些别扭。
以前他当是薛静与薛太后缘故,现在想来,都是自己送甜食造成。
他真是蠢!
竟然没发觉皇后不能吃甜食。
勉强扬起一个笑脸,“姑父不会告诉别人的。”
谢如苏郑重其事点头,“嗯!”
“那姑父,如苏还要去看姑母,就先去凤仪殿了。”
谢如苏去看谢皇后,扶桑帝一百个同意,当即点头,“嗯,你快去,别让你姑母等久。”
要不是之前皇后和谢卿不同意如苏住在宫里,他早就封如苏郡主,在宫里批一间宫殿给她住。
谢如苏和揽秋揽月离开,扶桑帝嘴角笑意顿失,恢复王者冷漠,这个时候,他才是君王,整个扶桑至高无上的王,“江春来,去召最近替皇后诊病的太医!”
江公公不明所以,可扶桑帝命令,就算没有原因也要遵从,赶忙弯腰退下,让人去传御医院近来给皇后诊治的御医。
帝王情绪莫测,深似瀚海。
他们陛下虽然平日看起来温和深情,可实际,帝王终是帝王,骨子里的血还是冷的。
不一会儿,御医到齐,只有新院使和张御医两人。
两人在宫中时间不少,又都是近身伺候过扶桑帝的人,难免心里觉得慌慌。
难道陛下身子不爽利,所以找他们问罪?
新院使一脸生无可恋,他这院使没当多久,难道这么快就乌纱不保?
真是祖宗瞎眼!
他当时是脑子被猪拱了非要凑上来,早知院使之职这么难做,死也要让给张老头。
张老头这个贼老小子,拒不接受,百般推辞,原来就是想到这点!
真是奸险!
眼看新院使出神,江公公不由出声提醒,“刘院使,陛下唤您过去呢。”
刘院使脑袋一垂,走近,在扶桑帝龙座前跪下,“刘忠义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别耍嘴皮子,朕问你,皇后身子一直是谁看顾!”
皇后不能吃甜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禀告他!这些老东西,仗着在宫里资历久,自己宽容,才这般肆无忌惮。
看看现在御医院风气,都成什么样了!
刘院使先是一愣,转而欣喜若狂。
陛下问谁替皇后娘娘诊治,这可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替皇后娘娘诊治的事,一直都是张老头做,他从没插手。
陛下要怪罪,也怪罪不到他头上!
头顶乌纱保住,多谢祖宗显灵···多谢祖宗···